卖吊票

时间:2023-03-01 作者:admi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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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段子里的"吊票",不是春运期间的火车票,而是戏园子的入场券。凭着一张巧口,把一张小小戏票,诈唬得千金难求。为听一场名来自角儿的戏,戏园子里不但有座票,还有站票;不但有站票,还有蹲委了举赶段苗掌到票;不但有蹲司存角脱海态增胶票,甚至有趴票;有了趴票不算完,居然还发明了吊票--就是把人用绳子吊起来,挂在剧场的吊扇上看戏的票。而出离可笑的是,这统修候冲担帝举掉个吊票比其他各种票的售价更高,不是因为视野好式旧规念,而是外加了一份绳子钱

  • 中文名称 卖吊票
  • 外文名称 Sell ticket
  • 文化载体 对口相声
  • 作者 马三立
  • 表演者 郭德纲

简介

  这本是个老段子了,马三立父子,还有好几位老先生都讲过。原作名为《卖挂票》,郭德纲讲的时候来自融入了一些《大保镖360百科》的元素,以及一些现代元间级植及谈代娘做仅素,使这个段子更加被青年人接受。现存录音里,以马志明黄族民二人合作的版本最为经策热旧续典。

相声文本

  甲:(上场,观众热烈欢迎,哄好)闹打你啊……我来了你还起哄

  甲:不认识我?(指捧哏)不认识他情有可原,是不是

  乙:怎么就情有可原哪

  甲:(再指捧哏)其实他也是一个很有名的人……叫什么节京犯害强服先大一践药来着?……

  乙:……您不知道族菜湖煤变用季啊。我叫于谦

  甲:说相声的于谦!谁不知道呵

  乙:如头问问凯候纪做换支成没有

  甲:啊,说得好!

  乙:不敢

  甲:恩~有老师没有啊?

  英约意革裂煤倍施配呢话乙:有啊……我先生是石富宽

  甲:……你是他太太?

  乙:怎么论的这是……

  甲:不般配,不般配

  乙:废话,能般配的了嘛。先生,是师父的意思

  甲:先生就是师父……你拜他了达曾题盟单非主似定快?你是他徒弟?

  乙:对

  甲七盾八:你算糟践了

  乙:怎么我就糟践了

  甲:可惜了的

  乙:有什么可惜的啊

  甲:浪费啦

  乙:我什么材料我就浪费了

  甲:浪费啦。你拜他你……你就不如拜我呀,你拜我你早是人

  乙:我现在还不财运是人呢合着!怎么说话哪?

  甲:你今年多大了?

  乙:我三十七了

  甲:嚯……也卯三十七了

  乙:野猫三十七了?

  甲:也……也差不……也大约三十七了

  乙:也三十七了就完了嘛

  甲:可惜了这么大岁数啊

  乙:怎么了

  甲:你……多余啊,拜我多好啊

  乙:我啊

  甲:拜我浪子回头金不换哪……啊,浪子?

  甲:今儿……你拜我,咱也不讲究什么形式了啊,就在这,就这些人作见证,磕仨头,我收你

  乙:(拦着)行行,您先等

  甲:来吧,我等不了啦,快点……谢谢各位啊谢谢各位啊,百忙之中大伙来……每通破故她怕谢谢!

  乙:(拦着)卫祖论赵管细属深注等会等会

  甲:来吧我等不了了,实在等不了啦

  乙:行了行了……先等会吧等会吧……怎么……您谁啊我就拜您为师,上来没两句话我就认一师傅……哪儿啊?

  甲:孤陋寡闻哪……不认识我啊,浪子?

  乙:咱别提这浪子了行不行啊

  甲:浪子回头金不换嘛

 角动员 乙:没有!我回不了头

 杀既 甲:不认识我?……都认识我啊

读而音  乙:谁啊

  甲: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!谢谢各位!谢谢!谢谢~!三楼的朋友们你们好!!

  乙:有三楼么这儿?!……什么眼神您这儿……

  甲:看着像

  乙:哪啊……看着像不成啊,顶棚也算一层啊?

  甲:谢谢大家,谢谢大家,谢谢大家对我的鼓励……我是著名的大个儿的京剧表演艺术家

  乙:大个儿没看出来

  甲:你不认识我啊?……完了工逐且预买探,你完了,你这半辈子糟践了

  甲:人都很尊敬我啊……今天中午人观众还请我吃西餐呢

  乙:还西餐

  甲:你……你没吃过吧?……你完了,你吃不了这个,你没那脑袋

  甲:咱们吃西餐去,往那儿一坐,啊,意大利面……意大利电本序再肉酱面,多好……服务员也客气,"大碗儿的小碗儿的?""大碗儿的呀!"

  乙:这也分大小碗儿啊?!

  甲:告诉师傅,要宽条儿的,(抻面下锅状)现抻现煮!……说实在的啊,意大利离咱这儿也不远……在甘肃那边儿……讲究是一清二白开煤识自煤……知道么

  乙:别说了……什么啊……我劝您啊,下回要韭叶儿,韭叶儿好吃

  甲:我喜欢要裤带儿,宽的

  乙:什么乱七八糟的

  甲:没吃过西餐,这人,知道吗

  乙:那马兰拉面我吃过!

  甲:(转移话题,大声)观众很尊敬我!!就是你,不认识我,我是老艺术家了,谢谢各位,知道么

  乙:你老带这么一"谢谢各位",不贫哪

  甲:啊,管着嘛,乐意。我是艺术家,真的啊,不说瞎话啊,骗你们我是石富宽

  乙:哎!别拿我师父起誓啊

  甲:起誓嘛……唱这么些年戏了

  乙:唱什么戏?

  甲:你不知道我?打小儿,咱磕巴(科班)出身

  乙:你跟我差不多……我结巴出身

  甲:找地儿治去

  乙:治什么啊

  甲:结巴嘛

  乙:磕巴也不像话。

  甲:磕巴嘛

  乙:唱戏的,那叫科班!

  甲:磕……科班!……对!打小儿咱们科班出身……这多少年了,富连成的学生我是

  乙:老戏班啊那是……富连成?!

  甲:对!富连成,马连良裘盛戎谭富英都是那儿的

  乙:现在都没有啦

  甲:解放初你们就知道没有了,喜连富盛世元韵庆嘛,到解放初期不让干了,不干了,其实是没停止,转入地下培训

  乙:戏班儿也转地下啊?

  甲:对……我们这艺名都连起来了……

  乙:什么啊

  甲:有喜字儿的富字儿的,一科科排呗

  乙:不就是喜连富盛世嘛

  甲:对啊……喜、连、富、盛、世、元、韵、庆、祝、建、国、五、十、六、周、年

  乙:啊???太长了吧这个!!!

  甲:(得意)我是年字科的!

  乙:哦……最后一科啦

  甲:对,我是最后一个年科的

  乙:哦……您叫……

  甲:年糕!

  乙:年糕啊……

  甲:谁不认识我,郭年糕

  乙:还郭年糕……

  甲:郭年糕嘛;加上本姓加上艺名,郭年糕

  乙:哦,您姓郭

  甲:我们年终都评,评业务好坏,然后把你评比的数字加上去;比如说马连良,考第五……五马连良

  乙:哦这就五马连良

  甲:张君秋第三啊,三张君秋;我年年第一……

  乙:您……?

  甲:一锅年糕!

  乙:啊?!……还有容器啊这个

  甲:问切……问切……没有不知道我的,我这个唱腔特点是软滑香糯,有浓郁的江米风格……

  乙:……对……

  甲:葆玖……葆玖夸我……葆玖知道么?

  乙:……梅葆玖?

  甲:……梅兰芳的公子……俩儿子,大的叫葆玖,二的叫久保……

  乙:桃啊?!

  甲:久保嘛……葆玖,梅葆玖嘛……梅葆玖最爱看我的戏,夸我,(兰花指)"爱听你唱的,你的演唱有浓郁的……枣香味……"

  乙:里面还搁枣了……

  甲:搁枣像话嘛……就是,这么甜哪这个东西呵……很少到北方来唱;久战江南,是少来华北

  乙:哦您在南方

  甲:一直在南方;上海啊无锡啊苏州啊芜湖啊,净跟那边;这也来过,也来过北方唱

  乙:什么时候来的?

  甲:呃……这话说来长了……前年吧

  乙:哦那可长了

  甲:前年,也是到北京来办事情--我的师叔在北京住

  乙:您师叔?

  甲:哦我来给他老人家上寿,他过生日。他跟我师傅是亲师兄弟儿

  乙:那才叫师叔呢嘛

  甲:我师叔家住在北京京西北玄平坡下坎儿,这个地名叫虎岭……

  乙:哦(恍然大悟状)呵呵呵……对对对……您说这虎岭我熟……

  甲:知道吧?

  乙:熟!~~那地方净出这个粽子年糕什么的……

  甲:讨厌哪这个人哪……讨厌这实在太讨厌了……我今天是没带着刀我告诉你吧……

  乙:干嘛,还切给我一块是怎么着?……

  甲:(无奈状)跟这个不懂艺术的人你没法探讨……

  乙:怎么探讨,虎岭那儿……

  甲:废话废话废话……我师叔,能是……能是卖那个的嘛……对嘛,老艺术家啊……

  乙:哦也唱戏

  甲:有俩师弟,一糖的一馅儿的

  乙:一家子都是年糕啊?!

  甲:他跟我师傅是亲师兄弟……那,黏黏糊糊的感情……

  乙:……是,谁粘上谁都分不开

  甲:黏糊极了。给老人家拜寿……我走的时候,上海哭得跟什么似的……不让我走

  乙:舍不得您?

  甲:舍不得!在上海坐船,上海各大商界的老板,站在码头边拉着我,"你得回来呀……",尤其是稻香村的老板,五芳斋的老板,哭啊……"你不能不回来呀……"

  乙:(模仿点心铺老板)"那边缺货呀……"

  乙:(躲过甲推手)废话!这都什么老板啊这啊

  甲:讨厌,你这人……他们怕我不回去啊……江南人最喜欢我知道么

  甲:到了北京,我是很低调的

  乙:是么

  甲:我从来没有说……去喊切,我怎么怎么样……不接触媒体……就这个,他们都知道了……

  甲:北京那,《食品卫生报》……

  乙:您先等一会……您怎么老跟这部门有交道呢……

  甲:谁知道呢……你说都瞒了没瞒了他们……《食品卫生报》头版头条:"一锅年糕今日抵京"

  乙:哎,这就算到货了

  甲:(发狠)我扔你脸上连眉毛都粘下来你信嘛

  乙:是够黏的啊这个!

  甲:多讨厌这人啊……我们是艺术啊!要不然,能有这么些个观众,疯了似的,要求我唱戏?

  乙:……请您?

  甲:北京一万多观众……坐在工商局门口不走!

  乙:您瞧去这地方!……

  甲:坐那儿哭啊,(学广告唱)"今年过年不收礼啊,收礼只收郭年糕啊……"

  乙:嗐……什么乱七八糟的……

  甲:央gai我啊,央gai我……不唱!我来是办事来的

  乙:不唱戏?

  甲:我来帮我师叔干活来的,伺候老人家……老爷子岁数也大了,我跟他一块聊一聊(捋叶子,包,用牙系紧)……完事……排遣一下寂寞(包第二个)……我哪有时间……

  乙:您顺便还赚点钱哪这个?……

  甲:……我帮助他啊……

  乙:帮人干什么呢啊这是……

  甲:我帮他料理生活啊……最后文化部门也来找我来了……"唱吧,您不能不唱啊,地儿随您挑……你说隆福寺,你说牛街……"

  乙:赶小市儿去了您啊?……

  甲:气的我啊……那儿能干嘛那个?那个……这个季节风砂大啊……都爆一下子……那玩意儿怎么弄啊……

  乙:对,脏了就不能吃了……

  甲:弄戏啊……那脸上,抹得黏黏糊糊的,这砂子都粘上了……

  乙:您这把年糕抹脸上也不成……

  甲:shai啊(在自己脸上乱画)……那个shai啊……化妆嘛……

  乙:哦……

  甲:你哪懂这个切……

  乙:我是不懂

  甲:又央gai我,师叔也说,"去吧,去吧,人家央gai你,去吧,别客气了啊,不丢人,哪行不吃饭哪,是不是"

  乙:这什么话啊这是……

  甲:定下来了!唱啊!

  乙:能唱了?

  甲:北京城最好的园子,长安大戏院

  乙:嚯?

  甲:行么这地儿?

  乙:唉哟,那最好的唱戏的园子了

  甲:就这儿了!贴牌子,年糕跟这儿……前后排,不分前后啊,票价一律一千

  乙:一千块钱一张票?

  甲:票价一千,白糖奉送!

  乙:怎么还送糖啊这个……

  甲:观众喝茶嘛,搁点儿糖啊,甜丝丝儿的看咱啊

  乙:哦,这么个意思……

  甲:哎……跟这儿看;水牌子一出,了不得了,好家伙……我心里也痛快

  乙:高兴?

  甲:很少在北京唱,天子脚下,这回我卖派卖派

  乙,哎,显一显

  甲:贴了三天,那天我打门口过,一抬头,哎?我年糕那……那广告哪儿去了?……

  乙:……还是卖年糕的

  甲:嗯?怎么改了……"本剧场,上演……高跷?"

  乙:高跷

  甲:高跷是庙会的玩意儿啊……踩着那腿儿……他不怕把长安的台子弄碎了?

  乙:你管的着管不着啊?

  甲:不是,应该是我的日子怎么给他们了呢?……我问问去吧

  甲:我心里很生气啊!不尊敬我啊!明明定好是我,为什么换了高跷了呢?

  乙:对啊怎么改了

  甲:(横眉立目)来到这嘡把门就踢开了,拿手一指经理,"怎么回事?!有谱吗??!!不说好我唱吗,为什么换高跷了???!!!"

  乙:哎

  甲:嘿,话是拦路虎,经理这个尴尬啊……

  乙:不好意思了

  甲:"出去!!!"

  乙:啊……?

  甲:(低眉顺眼,弯腰退出去五步,小心翼翼重新敲门)

  甲:"进来!"

  甲:(满脸堆笑)"您忙着哪……有功夫吗"

  甲:(不耐烦)"进进进进……"

  甲:(如蒙大赦,返身小心掩门,进)"添麻烦啊……不是定好了我跟这儿卖……不是,跟这儿唱嘛……"

  乙:别把实话秃噜出来啊……

  甲:"……怎么又换了……换了高跷了呢?……你那个台子,不是杵的都是眼儿么?……"

  乙:嗐,别提这个了

  甲:"哦,也是没有办法……局里面来电话了,让我们上演一点高档次的节目"

  甲:(十分委屈)"我还不如高跷哪??!!"

  甲:(义愤填膺)"好!你等着我的!你等着我的!……哎,你看我的!"

  甲:出来之后气得我啊……这叫欺负人!!

  乙:是啊!……

  甲:非得你这儿唱?北京城园子多啦!

  乙:那倒是

  甲:哪儿咱不能唱?

  乙:换一个

  甲:人民剧场!

  乙:好啊

  甲:一样吧?

  乙:大剧场

  甲:唱戏的老园子!出牌子!

  乙:上那儿去

  甲:年糕挪到这儿来了!票价一千!

  乙:还不变

  甲:白糖照样奉送!

  乙:咱别老提这糖了成不成

  甲:这你必须得有这个……跟这唱!出海报!

  甲:天底下全知道了……消息传到武汉,武汉的戏迷都傻了……"在南方都很少唱啊,现在年糕运到北京去啦?咱们得去啊"

  乙:追啊

  甲:来吧,都奔火车站,一天跑八十多趟火车

  乙:嚯

  甲:四十节车厢,俩火车头,前面一个拉的,后面一个推的

  乙:多大劲儿……

  甲:三天,武汉空了!!

  乙:嚯!

  甲:没人了!!

  乙:全上北京来了?

  甲:都上北京看郭年糕来了

  乙:嗬

  甲:太捧了!我痛快啊!!……消息传到上海

  乙:上海怎么样?

  甲:上海的戏迷哭了……"啊?我说没回来哪,上北京啦,咱们得去啊!"

  乙:追您?

  甲:追!大小轮船都坐满啦

  乙:往北京运

  甲:实在没辙了,把家里洗澡盆扔黄浦江里头,拿俩擀面棍儿就游过来了乙:好家伙……谁出的主意啊这是……

  甲:太捧了!……捧郭年糕。西安!……

  乙:西安怎么样?

  甲:西安的戏迷哭得跟泪人儿似的……

  乙:是啊?

  甲:大伙凑钱买一大炮

  乙:……干嘛用?

  甲:一人屁股底下搁一大铁炮,腾!

  乙:这是……

  甲:一炮打到北京来了!

  乙:喝!

  甲:龙行一步,百草沾恩。北京城,什么叫酒店、宾馆、饭店、招待所……连洗头房都住满了

  乙:好家伙

  甲:都是人哪!天南海北看戏的,屋里坐不了啦,都上街上切,一个帐篷挨一个帐篷……

  乙:都住街上?

  甲:披着毛巾被跟那儿等着

  乙:好家伙

  甲:看郭年糕啊,太捧我啦。我师叔很感动啊,出来慰问大伙,"谢谢,谢谢大家,谢谢大家支持郭年糕啊,谢谢……唉哟……年纪不小了,给您倒杯热水,倒热水……哎,您这个来个毛巾被,围好了……哎,你咳嗽啊,来来来来,感冒药,赶紧吃啊……"

  乙:还备着药呢

  甲:过来个小伙子,"大爷,有创可贴吗?"

  甲:"有,"(递)"怎么的啦?"

  甲:"我妈吐血啦"

  甲:(晕,往回拿)"这拿回来吧"

  乙:再把创可贴冲跑了……

  甲:"不管用"……"怎么回事啊?……怎么吐血的?"

  甲:"我妈……看不见郭年糕着急啊,看不见年糕我妈急的"

  甲:"别着急,这屉这就得!"

  乙:好嘛

  甲:多大岁数都有啊,挨个的慰问哪……这边坐一老头,瘦长脸儿,窝佝眼儿,山羊胡子……我师叔过来了,"谢谢您,谢谢您支持,这么大年纪了……您怎么称呼啊?"

  甲:"拉登!"……

  甲:(unbelievable)

  乙:不是我说……拉登上这儿听戏来啦??……

  甲:"登哥……"

  乙:登哥?

  甲:"……太危险啦……"

  甲:"顾不了啦,顾不了啦,先看完郭年糕再说!可以报警,散戏之后再说,啊!"

  甲:"谢谢,谢谢,太支持了……"

  甲:(感动)看见了嘛!为了郭年糕,拉登都出来了!

  乙:(以彻底支持的表情和语气刨)拉登太馋了……

  甲:(假装瞧不着)我很欣慰啊……有这么多人支持郭年糕……当然啦,咱们这戏安排的也好……

  乙:哦戏码好?

  甲:喝这天这戏码太好了

  乙:怎么?

  甲:头一出,张建国的

  乙:哦那是奚派的

  甲:嚯?知道?

  乙:啊,张建国啊,好啊

  甲:他们最早跟我推荐,我说,不行,我讨厌这"稀"派的东西

  乙:为什么?

  甲:这太稀……不成个儿,知道么

  乙:多搁点儿江米不就好了么

  甲:不要他,不要他,后来他们说了,说这不行……言新朋?

  乙:哦那也好啊

  甲:当时我就急了,出出出去

  乙:言派啊

  甲:啊~~呸!我们这行儿跟盐没关系,知道么

  乙:哎……对对对,要不怎么送糖呢

  甲:最后定的,张建国。这戏也不错

  乙:什么戏?

  甲:坐楼杀"鸡";好!配合禽流感!(左手握鸡,右手杀)

  乙:还好呢……行了吧……哪儿有禽流感哪?……

  甲:杀鸡啊

  乙:没有!

  甲:杀谁?

  乙:坐楼杀惜!阎婆惜

  甲:杀惜是吧,好!坐楼杀惜。二一出是孟广禄、于魁智、赵秀君……

  乙:仨角儿!

  甲:仨人,好!

  乙:什么戏?

  甲:大"饱嗝",二进"锅"……听去吧

  乙:听什么啊?它不吐酸水吧?

  甲:大饱嗝嘛

  乙:大饱嗝干嘛啊

  甲:啊,一花脸嘛

  乙:大保国,二进宫!

  甲:二进宫二进锅?

  乙:人那玩意儿不跟您这似的,不进锅那个!

  甲:……就是它了!三一出是我的!

  乙:您的戏?

  甲:卖就卖我这出……

  乙:哪出啊?

  甲:嘿!……哎!……说实在的啊,就这出戏最看演员功夫……

  乙:什么名字?

  甲:不好来啊……你知道么

  乙:哪出?

  甲:嘿呀……嘿!……

  乙:不是……这什么戏?

  甲:啊?……就说这意思……

  乙:对,对,哪出戏?

  甲:啊,轻易不唱……逢年过节,尤其当初……当初在上海……

  乙:都知道……你甭说上海啦……哪出戏啊?

  甲:……管着嘛?……呸!……我跟你不过这个!……你问的着我嘛!……

  乙:不是……怎么这时候急了……唱不唱了那

  甲:唱完啦

  乙:唱完什么戏啊?

  甲:(到处想)恩……哎?嘴边忘了……哎呀……年头太多了,想不起来……

  乙:不就前年的事儿嘛

  甲:什么……什么套儿来的?……

  乙:什么?

  甲:戏名字嘛……什么套来的……

  乙:几个字儿的?

  甲:……仨字儿的

  乙:呵呵……您好好想想吧这个……

  甲:不是……就那个……出去偷人家马那个……连环套!连环套!

  乙:嘿,想起来了

  甲:我的!我的连环套!我来这个

  乙:哎,等会。连环套……您来谁啊?

  甲:啊?……你说这人嘿……都是人哪!……我很欣慰!

  乙:我知道,全国各地都来啦

  甲:我很痛快

  乙:是我知道……连环套,您演谁啊?

  甲:不是……那张建国,把我给乐的啊(拨拉捧哏)……

  乙:不是我没问张建国……你别……拨拉我干嘛啊……

  甲:讨厌

  乙:不是我讨厌,没问张建国……连环套里,您去谁?

  甲:逗……逗二根?

  乙:逗二根……您逗三尾儿不逗啊?

  甲:三……什么三尾儿?

  乙:窦尔敦!

  甲:对!对!不那大花脸嘛……窦尔敦!我窦尔敦……哪儿说理去我窦尔敦!

  乙:怎么了你

  甲:我窦尔敦!我很欣慰嘛,我高兴啊……剧场里乌漾乌漾的……

  乙:是

  甲:都坐满啦,坐票没了!站票!

  乙:哦观众都站着啦?

  甲:都戳着,都站着,站着也看我!一千块钱!

  乙:哦……不落价儿?

  甲:不落价!还是一千!……一千也站满了!

  乙:嚯

  甲:五百人都进来,都站着,笔管条直,看年糕!

  乙:好!

  甲:太捧了!到中午又来了

  乙:干嘛?

  甲:又来三百人!看年糕!

  甲:……站都站满了,你这……蹲票?!蹲着干吧?

  乙:怎么蹲啊?

  甲:俩人站着,上面碰肩膀儿,腿底下空着,一个空儿蹲一个!

  乙:哦就这么蹲着?

  甲:蹲票!一千!

  乙:哦还是一千?

  甲:蹲票也看!太捧郭年糕了啊……都插满了……到下午五点,又来人了!

  乙:这个?

  甲:来四百人!今天非得看,说什么也不走了!

  乙:不行了

  甲:你说这怎么办呢,实在进不去了……趴票!!

  乙:趴票??

  甲:顺着椅子底下,匍匐前进

  乙:费多大劲哪……

  甲:一个凳子底下,趴一人!……一千块钱!

  乙:还是一千!

  甲:不落价儿!

  乙:好家伙

  甲:可坐着这个不乐意,(来回动脚)"你说……你跟这儿……我这脚搁哪儿啊?……"

  乙:脚没地方放啊

  甲:(从地上趴着抬头)"你搁我脑袋上,搁脑袋上……"

  甲:"哦这也行哈"……脚搁脑袋上

  甲:"哎,劳您驾,待会那个赵秀君出来,您抬一下脚"

  乙:干嘛?

  甲:"我喊一声好……"

  乙:哪儿那么大瘾呢……

  甲:"……那么麻烦这人……"

  甲:一会赵秀君出来,这一抬脚,"哎!好啊哎哎吱吱吱……"

  乙:嗐……他又给踩回去啦?

  甲:太痛快了!

  乙:哦

  甲:头一出戏要上没上,又来二十四个人!

  乙:这干嘛啊?

  甲:要看年糕!

  乙:好家伙

  甲:带着刀来的!

  乙:……这要切?

  甲:(怒目而视)

  乙:……自己动手啦?

  甲:讨厌……你跟这外行啊,你没法说话……

  乙:怎么啦?

  甲:人家带着刀,人是有目的的

  乙:干嘛……还是切啊

  甲:不是……他……能让他自个儿切嘛?咱干这么些年了……是不是?

  乙:您手份儿准?

  甲:不是手份儿准……人家看戏来的……

  乙:看戏带刀干嘛啊

  甲:今天不让看就死这儿了!!

  乙:哎呀……

  甲:太捧了!!……二十四个人说什么不走!

  乙:哦……

  甲:经理吓坏了,跟我商量,我说这怎么办哪,实在没地儿了,急得跟什么似的……

  甲:我一抬头……人民剧场那顶子上,有八个吊扇……

  乙:干吗呀?

  甲:一个电扇是三个叶儿,一个叶儿上吊一个!!!

  乙:吊着啊??!!

  甲:一千零五十一位!!!

  乙:怎么还加五十啊?

  甲:加五十块钱绳子钱!!

  乙:好嘛……一点儿亏都不吃!

  甲:"怎么样?"

  甲:"好,来吧吊吧吊吧"

  甲:架梯子,把几位全吊上了……

  乙:好家伙

  甲:吊上以后有不乐意的……"啊?同样花这么些钱,为什么他们看舞台,我们看后面呢?……"

  乙:嘿……对,俩叶儿朝后嘛

  甲:没办法,我给经理出一主意……"你把那电扇开开……"

  乙:开开???!!!

  甲:(电扇转)别太快,啊,太快回来吐了,知道么

  乙:对!

  甲:你知道谁晕车啊是吧……低速,慢慢转,仨人倒班看

  乙:太危险了

  甲:而且这二十四位散了戏别走!

  乙:干嘛?

  甲:我送块匾

  乙:写什么?

  甲:二十四孝!

  乙:嗐……这都不挨着

  甲:太捧我啦

  乙:高兴啦?

  甲:回后台扮戏!化妆!窦尔敦

  乙:扮吧

  甲:我,窦尔敦……知道窦尔敦脸谱嘛?

  乙:知道啊

  甲:什么样儿的?

  乙:窦尔敦蓝脸儿啊

  甲:完了,外行,你这都外行……

  乙:窦尔敦?

  甲:咱们这……黑白的!……上面这块是白的,当间这块是黑的,底下还是白的(身上)……

  乙:这是年糕亮相儿……中间那层豆馅儿啊是怎么着?……

  甲:亮相儿嘛

  乙:亮什么相儿啊都这样了

  甲:亮……亮相儿啊亮馅儿啊?……

  乙:亮馅儿啊?亮相!

  甲:亮相……啊,亮相!……你这嘴有毛病啊!

  乙:谁嘴有毛病啊……

  甲:我来啊……画啊……抹啊……我正弄着哪,打外面进来一人

  乙:哎这谁啊?

  甲:六十来岁,跟我这个儿差不多,大秃脑袋……挺客气,一进后台,"辛苦辛苦各位,辛苦辛苦辛苦……"

  乙:道辛苦

  甲:"年糕在哪儿呢?……哪儿有年糕啊?"

  甲:有人给引见,"那儿……那儿……炉子边儿上那个"

  甲:我这儿正弄着呢……我这点红点儿呢正……

  乙:嗐……年糕也是假的……

  甲:他过来了……"辛苦辛苦辛苦……呃,郭老板……"

  甲:"啊?怎么着?……来多少?"

  乙:……干嘛,要卖给人家啊?

  甲:……不是,辛苦嘛,见面儿道辛苦嘛

  乙:那道辛苦啊

  甲:"辛苦辛苦,什么事儿您呐"

  甲:"呃,这是……早就知道有您这么一位,久战江南少来华北,知道您这烫手的喷香的黏派艺术,给多少同行们温暖了饥饿的心肠啊……"

  乙:别这么捧了,知道么……

  甲:"……这个……好!接着说,怎么着"

  乙:还爱听?

  甲:"什么意思吧……打算订多少,快说"

  甲:"不是……我也是唱戏的"

  甲:"唱戏的?不认识啊……有名字吗?"

  乙:废话

  甲:"叫什么啊?"

  甲:"我叫……尚长荣! "

  乙:嚯!尚先生?

  甲:"尚长荣?哦……我知道,小不点儿里面有他一个"

  乙:啊?您这话太大了!!

  甲:"你也唱过戏是吧?"

  乙:干嘛唱过戏……大艺术家!

  甲:"哦……你怎么着?你什么意思吧?"

  甲:"呵呵,北京一带是我老家,我净来这窦尔敦了;今天您要是一唱,我这饭碗子算是cei了……没别的,郭老板,您这样,您把这活儿让给我,您算是救了我了"

  甲:你说……人家说得这样了……"你来这个?……你会吗?……我给你画这脸……"

  乙:不用!

  甲:"画我这黑白的?"

  乙:不要不要

  甲:"白的也能换黄的也行啊"

  乙:不不,人那火候跟您这还不一样呢

  甲:"好好……那你来这个吧"……他坐这儿画脸……你说这不没羞没臊嘛……

  乙:什么没羞没臊啊

  甲:我怎么办哪?

  乙:您?

  甲:这个戏……连环套,盗御马……卖花脸哪

  乙:找个角儿吧

  甲:我来别的吧……我来御马?我来这个(学马)……

  乙:嗐!这不行……

  甲:(学马叫)

  乙:怎么着还叫唤哪!

  甲:御马嘛,活御马!

  乙:什么活御马……您是角儿啊!您得找一角儿啊

  甲:对啊!我来哪个呢?……我来打更的那个?……要不来那厨子?那厨子……我来那个

  乙:您把这都当角儿啊?

  甲:我得唱一个啊!

  乙:您得挑一好的啊

  甲:对啊……我来……有一个武生嘛,我唱的大武生嘛……

  乙:黄天霸?

  甲:对!我来,我来黄……我来谁的爸爸?

  乙:谁的爸爸您都甭来了

  甲:你说的嘛……黄什么

  乙:黄天霸!

  甲:黄天的爸爸?

  乙:没有关系……就是黄天霸

  甲:我来这个……我来这个最好。我那天戏也做的好

  乙:是么

  甲:哎……扮好了等着……说实在打刚才一出去啊尚长荣,老百姓就骂街,不灵啊

  乙:是吗?

  甲:不灵!拨台帘一看,帮他叹气

  乙:怎么了

  甲:可惜了唱这么多年戏啊……说那个劲头儿啊,那个黏糊劲儿……没有

  乙:人没做过这玩意儿……

  甲:……一张嘴一唱,一点都不甜!不好,不好!

  乙:那不送糖嘛,那还要什么甜呢

  甲:不好!看我的吧!!

  乙:您来?

  甲:到我这场了(身上),往外一走,"哗……"兜四底儿鼓掌!

  乙:嚯,捧您?

  甲:我这张嘴这一唱,嚯我那天嗓子太痛快了……我也不知道那天吃什么馅儿的……

  乙:喝

  甲:亮!真好!有一个……你看……哎,唱的叫什么来着?……

  乙:那段唱?

  甲:啊……有一段唱嘛

  乙:是您唱那段儿啊?

  甲:呃……别提醒儿啊……哎?……

  乙:不是您唱过没唱过啊?

  甲:唱了唱了唱了

  乙:唱过您怎么会忘了这个?

  甲:总不唱嘛,什么来着(科学家想事儿姿势)

  乙:起来吧,起来吧,干嘛哪,火炉子那矮了是怎么着

  甲:想词儿嘛!

  乙:想词儿蹲着想啊?

  甲:我有一个嘛……宝……宝马……

  乙:怎么着

  甲:宝……宝马……大保镖……路过……

  乙:保镖路过马兰关

  甲:哎!……哎!……你听我了那天!……准的!

  乙:怎么了

  甲:准的!我得防你!偷戏!

  乙:我啊?

  甲:我得防他啊!他把词儿记过去了

  乙:谁唱都这词儿!

  甲:你带录音机了……你拔出来……

  乙:哪儿啊……什么叫拔出来啊……

  甲:你偷我词儿了……别人不这么唱!……

  乙:……谁唱都是这词儿……

  甲:我这个腔儿好啊!

  乙:怎么唱的啊?

  甲:喝!好听啊!

  乙:您学一学

  甲:给大伙儿学学我那天怎么唱的啊

  乙:按着那天那意思

  甲:我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啊

  乙:卖卖力气

  甲:谢谢大家谢谢大家

  甲:我就……不打脸儿了,我就不抹那个了……

  乙:哎对

  甲:(经典的拖腔)保镖路过马兰关唵唵唵……

  乙:(开始还品呢)嗐……什么味儿啊这是……

  甲:这一句一落腔儿……"呜哗……"

  乙:鼓掌啊

  甲:骂着街就走啦……

  乙:嗐……能不走嘛

  甲:活该!不懂艺术!……真有二十四位没走!

  乙:爱听?

  甲:吊着下不来了……

  乙:去你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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